作者/青鳥

『不可能不悲傷的,只是強裝著。』
日記裡,今早起床後,寫下的第一句話。

我數著自己這樣的心情,從認識你之後的週末,有幾回了?
日記裡翻過來翻過去,都是同樣的心情,表達的文字不同罷了!

昨夜裡,我又夢見了。
場景很微妙的出現在一個賣場裡,我是賣鍋子的人,正在辛苦努力的介紹著鍋子的絕妙好用,你在角落裡,是眾多我熟識的臉孔中最顯明的一個,我賣力叫賣時,夢中的眼睛一直望向你,然後場景跳了一個,一樣在賣鍋子,我在比賽。

夢中跳了,有個我不認識的人在我前面,賣力的叫著分析鍋子,大家像在補習班那般的坐著一排排擠著的位子,我也在其中,你仍在最遠的角落,然後有人催促說是換我上場了。

站在講台前面,忽然身後多了一群人,先稱作我的團隊吧!
團隊裡有熟稔的面孔和�\久不見的人,他們正一一跟我討論著我聽不懂的問題,我以為就要準備就緒時,你忽然來跟我說「妳站錯位置了!」然後你轉身坐回位置上,又好像只是一般民眾看著我們。

我處境有點危難,因為夢中的自己,似乎真的發現錯誤了。
一陣焦急的混亂時,我驚醒了,流著汗,喘息著,房間內昏黃的燈光,映照在天花板上,陽台外的天空是黑暗般的藍,天才亮了不到一半。電視機裡日本綜藝節目誇張的語言平復著我,將我拉回現實。

「不過是個夢!」我起身進廁所,鏡子裡有狼狽的我。
洗了臉,我坐回床上,轉動著電視,然後躺下,聲音是我的一種撫慰,在這些夜裡,只要有聲音,我就能安心的寫日記,看書和睡去。

輾轉下,我沒有真的睡去,我開始算著認識你以來的這些空著的時候,看著手機裡始終存著不曾刪去的訊息,數著印記一般的日子,好多個週末或假期,我會想著你,「真的想找你嗎?」我問過自己很多回。每一次的答案都不一定,因為找你幹嘛呢?「你一定又會說我太無聊了!」

偶而,我們透過別人相約,從我這去的約定總是不肯定。
於是,我常就這樣錯過了你。幾次後,我根本就可以瞭解你的慣性,只要一點點訊息,我就能判斷出你的任何動機,最後連問你答案都不需要了。

「真的不難過?」他們問我,再次錯過你後。
我說了謊,不想表明自己又再次傻瓜了,我說了謊,保護你,也是保護我當時極度脆弱的心情。

我開始揣測過往你曾跟我說過的那些話,包括你與誰的相處,而後分離,還有與誰總無法維繫過長的情誼,我想著那些你說過的話,強迫自己去面對現實。你說多了的那些,都是給我的現實,是暗示,是明示,是沒有說得太明白不置於傷害的委婉。

然而心裡,確有一丁點為你的矛盾感受到落寞。
即便幾顆星星早已說明了你性格裡的獨特和不可佔據,即使我知道為你所感受的其實都不如你表現的那般不在乎。你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,而我總是表現對你的不在乎更不在乎,卻心底在意的直打轉。

打轉的結果,我想我終於有了出口。

和好友們聚�\時,我表達了很多問號,那些問號其實都有了答案,我一問出口,就後悔了,因為答案根本不用誰來表明,我心裡自是明白,明白自己都不過是某種情緒的拉扯作祟,其實真的只要心一狠,什麼都能有所變化。

我期待改變嗎?
你拉扯著我的心緒,我就快要變成快樂的公敵,是個不安的份子,只想不斷用無解纏繞心靈,那樣還能維持著什麼幸福感下去呢?

巧遇你時,我看著你,感受不到任何的關心。
你就要遠去了,從我心底,在那個相視的幾秒鐘裡,我可以感覺,即使你正企圖解釋或說明你那些可言不可言的行為,即使我感受你有顧忌和虧欠,但都改變不了感覺在空中飄著,卻無法定位。

我們終究無法定位。
你是我,我是我,我們各自在自己的天空,走在道路上,獨自旅行。

夢裡的幻象,多半真實反應心靈,我是太懼怕你我間的不對等,雖說對等到底取決於何?我一點都無法明白,但我知道潛意識對於自己不能站在對的位置,或可能站錯了方向而造成的什麼都是畏懼。

「不是沒有悲傷過,只是眼�\還還不及流,就強迫自己成熟了」我說。
你知道,我只是一個太小的而偽裝成巨人的少女,懶得流�\,只好叫自己長大了。
都是自己找的,都是自己要的,都是自己要你停在我身邊,永遠不要走了。

於是,我沒法改變你,所以我改變自己了。
改變自己的同時,我明白也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,能吸引你的,都是那些無法改變的獨特,相對於你之於我,都是哪!

少女不哭泣就不是少女了,而巨人流的眼�\,還算�\水嗎?
心痛不是比誰大顆就比較痛,不是體型較壯碩就可以承載超乎常人的苦痛。

「我不想再錯過你了。」我想對你說。
但是,我再也不會主動什麼了,因為錯過越多,只是讓自己更不好受。

「保重!」我最後似乎僅能這樣對自己說。
看著好友們的眼神,我知道只有自己了,能給的溫暖擁抱都只是一時。

「保重!」我想你對我說。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annchang040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